一抹红色瓦片的平房

叶友良

          一抹红色瓦片的平房
   ——原空五团飞行员张慧钧

      在祖国西南边陲，有一个叫田阳的小县城，一条叫右江的美丽河流自西向东横穿县境，就在右江边上，一座空军野战机场横空出世，机场上活跃着一群被誉为天之骄子的飞行员，在那里，他们栉风沐雨，吃苦耐劳，凭着坚定的信念，守卫着祖国西南边疆。眼前的这座简易小平房，就是他们一日三餐的地方——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田阳机场空勤灶。那时候虽然条件简陋，生活较为艰苦，但是他们天生乐观，苦中寻乐，以苦为乐，除了飞行训练时的严肃认真，其余时间不乏团结活泼，自寻乐子。发生在空勤灶里的二三事就能说明这一点。
    空勤灶有位刘姓师傅，按照现行说法就是刘大厨，他做的一手好菜，尤其是他纯手工制作的牛肉干，作为佐餐小菜特受飞行员欢迎，往往是一端上桌就被一抢而空，像我等势单力薄或动作迟缓者，往往只能闻其香而不得尝其味。而先下手为强抢得牛肉干者，如有一个叫孙彦的，他怕被人从他盘子里抢牛肉，就用手按压住一只鼻孔，将另一只鼻孔对着牛肉干“嘶嘶”吹几口气，状似往牛肉干上擤鼻涕，如此这般，才放心自己桌上的牛肉干再去盛饭打汤。有人发现此法挺管用，于是抢到牛肉干者都学他样。于是乎，凡是有牛肉干供应的时候，空勤灶内必然是一片“嘶嘶”声，此起彼落好不热闹。
      时间一长，于是有人发现了此中秘密，原来是虚张声势，假作真时真亦假。于是乎，不管你有没有“嘶嘶”过，只要看见你盘子里有牛肉干，趁你离桌打饭的当儿赶紧从你盘子里夹几块吃吃。本人就在陈晓达的盘子里偷夹过几次。他挺能抢的，几乎次次不落空，我就乐得坐享其成。后来两人之间就形成了一种默契，他负责抢，我负责保管，战果二人共享，自此，免去了令人作呕的“嘶嘶”声。
     数十年光阴荏苒，欢乐往事历历在目，真想和我亲爱的战友陈晓达配合一次，再抢一次刘师傅做的牛肉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