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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军人的情怀——刘观锦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叶友良    时间: 2018-8-30 11:42:38     标题: 军人的情怀——刘观锦

生活散记:

军人的情怀

——刘观锦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一

    刘著铭老连长要到我的家里来做客,这是我日思夜想、盼了多少年的大好事、大喜事,全家人无不为之高兴,当成了一件特大的喜事来对待。刘著铭,山东人,今年六十九周岁,说话大嗓门,走路大步流星、风风火火的,办事果断干练,处处体现出山东汉特有的耿直、痛快厚道诚实的性格特点。

    他业务精湛、技术熟练,我刚当兵时,他是我们营修理所技师,我分到连队后,经常看到刘著铭上山排除故障,为我们检修机器,他是这方面的专家,别人处理不了的问题,到他手里毫不费力的解决了,记得那时侯的他,在机房检修机器,边干活边抽烟,抽烟特历害,平常也不多交往。只是到了一九七八年组建连队,他任连长和我朝夕相处,才有了接触的机会,那时他任连长,河南的周永军任指导员,周永军只是个配角,刘著铭是我们连队的实际当家人和主心骨,大事小情都离不开他。他体凉战士、关心同志,工作责任性强,考虑问题周到细致,有高超的指挥能力。他还是我入党时的介绍人。

    1980年1月8日,我离开部队时,是他送我上的火车,我眼含热泪离开了部队,离开了培育我成长的第二故乡。

    离开部队几十年间,我无时不再怀念那段终生留恋的激情般的岁月,怀念部队的首长、战友和老乡,对部队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情感,很想到部队走走看看,了却自己的心愿。

    2005年4月,我回到了部队,住了几天唯一见到的部队首长就是我的老连长刘著铭同志,而且是在我即将返乡的那一刻,四月六日早晨,我刚吃过早饭准备起程回家,也是命运的安排,我和不相识的人聊天时,有一位热心人帮我联系到我的老首长,刘著铭风风火火赶来,我们见了面,交谈了一个多钟头,然右把我第二次送上了火车,我们难舍难分。

    那时我们商定,邀请老首长到我家住住窑洞,吃农家饭,住农家院,感受农家情。

    从那以后的十多年间,我们一直保持通活,从来没有中断,为了将计划落到实处,电话里一直商谈住窑洞的事,我们都在企盼着那一天的到来。

    今年4月23日早,我匆匆忘忘上山,把手机丢在了家里,身上没手机,在这个社会特不方便,也不知道一会有什么事等着,偏偏那一天上午,老首长和我通话,我女儿刘晓洁接的电话,转告他全家人象迎接亲人似的,热情期待着他到家里做客。

    老首长当时就做出决定,走,到刘观锦家去,当天下午就买好了到石家庄的车票。我是晚上回家才知道老首长要来,到家之后赶紧和他通话,他在电话里说,车票已经买好了,二十七日十一点从南宁起程,第二天早七点就能到石家庄了。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,这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,多不容易呀,我期侍着离开部队几十年后的今天,老连长能和我零距离交往,同吃一锅饭,同住一个家,说说心里话,特殊的缘分和情感交织在一起,那是十多年梦里都在想的喜事呀。

    四月二十七日早晨,我上山前天还在下着小雨,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,希望老天不要打扰老首长的行程,让他一路顺风、平安到家,到了十一点多一点,我给他打手机,对方关机,电话打到家里,我老嫂接的电话,带有浓厚山东口音的普通话特别好听,告诉我老刘已经起程出发了,给你家添麻烦了,我和她说,那不是麻烦,是我们全家人的福音,我们全家人都热切期盼他的到来,你放心好了。知道他已从南宁出发,我悬着的心落了地,我的心也和他一块起程,一路顺风向家里急奔。

    二十七日下午下了一场大雨,这场雨给春播带来良机,也在为老首长洗程,晚上回到家,我把老首长起程的准确时间告诉了家里,全家人都兴奋不己,期待着他的光临。那天晚上,我一夜没睡,心里想着事,想军营生活的日子,想在部队时的战友,回忆着一个个名字和他们的音容笑貌,想以往和老首长相处的日子,想返回部队时和他相遇的那一刻,想到我们即将重逢,喜悦的心情流露在脸上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二

    二十八日早晨我照常上山,上山的路上,也就是七点三十多一点,我给老首长打手机,对方接了电话,告诉我七点二十五分到石家庄市,现刚下火车,正在出站中,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坐什么车到阳泉好,我心里挺着急,他那么大年纪,人生地不熟的,我又帮不了忙,该怎办?他对我说,你不用操心,我是老江湖了,总会有办法的,到了九点多,和我一块干活的员工催我,快下山吧,别让人家等你。在我下山的路上,他打来手机告诉我,他已经坐上了石家庄通往阳泉的大巴,九点五十发车,车上还有一位女伴要回阳泉,她是桂林上的车,你放心好了。得知他已坐通往阳泉的大巴,我在东升里面的一个店铺里坐着,耐下心来等待着我们见面的那一刻,老首长不断给我打来电话,告诉我他已到了什么地方,我估摸着他到东升就快十二点了,我在店里呆不住了,来到大街上等,这时他打来手机,告诉我已到了旧关,我在东升红楼前等,按我判断他应该在此处下车,大约十一点半这个时候,他手机里告我,他在山海天对面,这就是说,他已落地在平定了,于是我跑步往山海天方向赶,开出租的老乡战友贾存华见我就叫,问我干什么去,我没顾上和他搭话,一直往前赶。老远看见老首长正和几个人交谈,我赶上去和他见面,那是离开部队三十六年后、二00五年我在南宁短暂会见后十一年的再次相见,那是多么幸福的历史性会面,此刻有多少语言也难以表达。

    当我们见面后,我的第一直觉是,他还那么精神,红光满面,唤发着青春的光彩,七十岁的人啦,看上去至少年轻十岁。身边是个挺沉的大箱子,我心想,他一路走来,带着这么个大箱子,肯定累人,两人见面喜形于色,没说多少话,他已经联系好回家的小车,我们一路顺风往家里赶,到家时还没有十二点。我和我老伴把他迎回家里,他四处打量笑着跟我说,这家好像我来过,和我梦里见到的完全一样,我也笑着回应,说明咱们俩有缘,这就是咱俩的家,既来之则安之,你就在这里踏踏实实的住,不要有任何顾虑。说来也怪,我们家喂一条大狗,见了他就像见了老朋友似的,又摇头又摇尾巴的和他套近乎,表现出特有的热情,他把带来的食品拿出来给狗吃,边给边说,我和你搞好关系,别咬我好不好?

    到家之后的笫一顿饭,我发现他吃的太少,吃了十多个饺子,让我心里有了些疑虑,饭后特意给了狗两个水饺,说是搞好关系,那狗也通人性,给他两个前蹄,让他尽情的玩。

    饭后没多长时间,天挺热的,他提出要独自出外走走,一开始我不同意,累了一天,下午该好好睡个觉,静下心来休息,他却坚持要出去,这时我才感觉到,老首长说一不二,他要干的事你是没办法阻止他的。我怕他独自一人出门,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闪失,想陪他走走,出了门口没多远,他就把我赶了回来,独自一人出去了。

    上那里没目标,我独自一人躺在家里,总也不是滋味,人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,刚入家门,你就由着他的性格来,这样心安理得?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,说走就走还不让人跟。大热天出外行走,真要有个闪失,你能承担得了责任吗?简直是胡闹,像你这样不负责任,真要有什么意外,看你怎么交待,我实在是太大意了。不行,我要出去找他,上哪里找,没有目标。

    我出去了,边走边打他手机,他说在路上走着,没事,我从中社到前社,走着到了东升,没见他的影,我急得心跳,在东升市场门面转了个遍,还是没有下落,我该怎么办,一时没有主意,我回到村里,在大街上坐着等,后来电话打通,他在阳泉转,你不用管我,我马上就回去。我也没办法了,只好回到家里等,晚上他回来,我悬着的心才放下,我问他上哪里去了,他一路走着,上维社,走中社,经前社,一路看民宅,了解民裕,看古树,后到东升,然后上了阳泉火车站,在一家旅店聊天,我知道他住我家心里不踏实,有其它想法,也是能够理解的,不管怎么说,总应该想办法让他安下心来住我家呀。

    那天晚上,全家人聚在一块,高高兴兴的吃了团圆饭,气氛十分热烈,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。老首长来家之前,定了几条规定,我十分谨慎的按他的要求来,破了规矩老首长会不高兴的。饭后,我陪他到邻村和附近转了转,随后回到家里,没说多少话就安然入睡了。

    到了第二天早晨,我们早早就起床,起床之后,他给我量了血压,然后给自己量血压,随后我们一块到村里转圈,看大树,看民居,看村貌,沿途同行人打招呼,兴趣挺高的,到了旧村委会门口,我告诉他,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。旧村委会对面戏台背后就是我原米的家,也是我的出生地,在这里生活居住了三十多年,老首长说,走,看看去,我们到院里转了转,回到家里后马上吃饭,饭后孩子们都要上班,抓紧肘间照了几张像,留下珍贵的纪念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三

    还在他刚到平定,山海天对面下车的时候,已和一位姓白的司机提前约定,有事用他的车,这位白老弟成了他雇用的司机,他和司机通话时间不长,车就开到了家门口,那天的安排是和我上山值勤,他早早就催我走,我告他上班时间还早,他说你挣钱太难了,工资又少,千万不要在上班的时间上出问题,你年纪不小了,找个活不容易,走,现在就上山。我和他说,你来家之前,我已和领导打过招呼,主要的任务就是陪你,他不大高兴的说,我不用你专门陪伴,该干啥干啥,这么大个人还怕丢了。

    就在老首长刚到我家的时候,我就注意到,他带着一个很有些年头的军用水壶,那是他离不了身的宝,临出发之前,我灌满水壶水,我们一块出发,没多长时间,我们就到了松树山。到了山上,老人兴致挺高,嘴里连连说,这地方好,不错,比阳泉、平定的空气好多了,风景多好,神仙住的地方,在山上又拍了几张像,随后就和司机打听,什么地方有集赶,司机告他说,西关今天有集,于是马上决定,到西关赶集去。

    我们绕山转了一大圈,来到松树山公园管理处,老首长又有了新的想法,我知道他住我家有顾虑,心里在想,怎么能够让他打消顾虑,安安心心的在我家多住上十多天,大老远的来一次多不容易,况且他是我请来的客人,这里就是咱的家呀,我要对你的安全承担全部责任。

    我们一块乘车路经平定县城,来到西关赶集,西关那天的商贸市场挺大,卖商品的多,各种货物齐全,赶集的人也多,老首长特别开,心,见什么都想买,我管都管不住,脸盆、板凳、衣服、拖鞋买了一大堆,不和人家搞价,我赶忙制止,不能由着他,赶快回家。

    回到家里,引来老伴的责怪,家里什么都不缺,买这些东西干哈?不要乱花钱嘛,他却不以为然,他说这钱花不了他不自在,他花钱他开心,工资比我高的多,花这点钱算什么?

    吃过午饭之后,还没来的及休息,老刘就赶紧崔我,快上山值班去,我说时间还早,咱们再睡会儿吧,不会误事的,两点到岗就行,他坐不住了,还是军人雷厉风行的性格,说走就走,我给他灌满了水壶,乘着白老弟的车,早早就上了山,这时的山上没人,就我们两个人在山上凉亭里聊天,望着对面山下的太旧高速公路来来往往的大小车辆,望着山下的东升市场和邻近的几个村庄、田野,阳泉平定的新貌尽收眼底,站在凉亭一角,看到的是平定的文化旅游景点一冠山,和冠山角下拨地而起的一排排一片片高楼大厦,所谈的话题离不开山下的景点和平定日新月异的巨大变化,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,家乡的生活节奏也随之加快,追赶着时代的潮流。我和他多坐了一会,上班的人陆续到岗,他催我赶紧上班,不用管他了,他独自一人走走,那天下午,就他一个人在山上转,也和他不相识的人聊天,军用水壶在他身上背着。走累了找个地方歇歇脚,他用自己的行动,实现了上山巡逻的承诺。

    到了下班时间,他联系好白老弟的车,我们一起乘车下山,到山下的一个洗浴店痛痛快快洗了个澡,浑身上下特别舒坦。回到家里后,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团圆饭,女儿、儿子、儿媳都十分尊重这位从五千里以外远道而来的大爷,我们在饭桌上谈天说地,一家人热热闹闹,欢声笑语在饭桌上荡扬。

    吃过晚饭后,我们回到家里,回忆起三十多年前在部队的往事,三十多年前不寻常的经历使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,谈起往事滔滔不绝,百感交集,我向他一一念叨老兵的名字,大部分都在我的脑海里记着,山东的洪学发、王序列、贾兆春、张树合、栗子队,四川的刘春生、周晓东、覃大荣、何勇霖、李广生、广西的卢跃民、蔡雪源、隆广利、陆恩援,广东的郑广佳,安徽的刘洪利,江苏的潘复生,福建的钟福生,江西的涂康生,陕西的吉长根,河北的刘荣贵、刘何敏、张增水、程习亮等,老兵们可爱可亲的笑脸不时在我眼前闪现我告他说,我和河北的刘荣贵、张增水、程习亮都有电话联系,过年过节都要通过电话互致问候祝福。

    那晚,我取来自己写的书样给他看,自己起的书名叫《秋菊花盛开》,向他汇报说,复员离开部队时,为了不埋没人才,连队领导曾专派张千顺协助,计划把我安排到县文化部门工作,由于人为的因素,把我毁了一辈子,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,我克服了重重困难,顶着各种压力,在不被家人理解和社会的同情支持下孤军奋战,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七十多万字的文学作品,近四十年来,耗尽了大半生的心血和汗水,一生的心愿就是,在我有生之年,能看到自己的作品问世,五年前,北京一家出版社为我免费出过书样,只是自己拿不出多余的钱,至今没能兑现,今年三月十七日,又收到北京九州出版社为我重新排版的出样,出版费用是五万元,没人支持我的心愿就很难实现,他叹了口气说,你真不容易呀!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入睡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四

    老首长雇的白老弟,开车技术确实过硬,也很老练,就是他的车况太差,我总担心,没有好车出门,安全就是个大问题,我放心不下,产生了要换车的想法,在征求过他的意见后决定,用贾存华的车。贾存华,本镇红卫村人,过去都是一个公社,都在一起当兵,贾存华那时在有线连,偶尔也和老刘打交道,那段不寻常的经历,让我们之间有了隔不断的情感。由贾存华陪伴,车况和技术都有了保陴,不就两全齐美了。

    那天也是临时决定,去大寨走走,一个电话就把贾存华召到家门口,三个人都是当兵出身,在一起自然亲切,有共同语言,能找到切入点,和白老弟有根本不同的区别,回忆的还是那个年代军旅生涯的事,那天天气晴朗,空气质量也不错,没多长时间,我们就稳稳当当到了大寨,半路上老刘给我们备足了矿泉水,到大寨,谈的自然是大寨的事,谈大塞不寻常的过去,到大寨村的农户走了走,几个景点看了看,少不了到陈永贵故居走走,一同回忆大寨人艰苦奋斗的创业过程。

    从大寨回来的路上,老首长突发其想,又要花大钱买汾酒,我出面阻止告他说,家里汾酒多的是,足够咱们喝的,他不听,由着自己来,执意买了四瓶高档汾酒,还是那句话,我花钱我自在,我乐意,只要开心就行,不花钱心里就不舒畅。

    中午吃过饭,该好好休息一下,他却和贾存华事先约好时间,准时到家里接人,还没到约定时间,他坐不住了,带上军用水壶催我上山工作,我们俩人步行走到中社村,贾存华的车开来,责怪我们怎么自己往出车,我说他在家里是呆不住的。我们一块乘车上山,我陪老首长在山上转,他和我们的员工一块聊天,聊的很投入,他说这里空气好,没有环境污染,比平定阳泉好多了,适应老年人上山工作,也可以搞旅游开发。晚上下班,贾存华的车把我们送回家里,我们一起吃了拉面。

    说实话,我是真心想让他在我家里多住一段时间,到山西、阳泉的几个景点多走走看看,感受大自然的美好风光,体尝民间的风俗人情,我们在一起多交流交流,没办法,真的没办法,来的第一天,细心的我就发现,他安不下心来,刚来就想走,这让我心里总不是滋味,多少年都盼你来,好不容易来一次,怎说走就走,真像一首歌里唱的一样,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就这样风雨兼程,当我的家里人听说他想走,都来劝说,我儿子、儿媳诚恳的说,大爷,多住些日子吧,我们没事,现在家里挺宽敞的,随便住哪里都行,多少真诚的语言都打动不了他,他告我说,他的性格就是这样,说走就走,想留也留不住。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,他和贾存华私下商定,让贾存华送他到盂县的阳泉北站,我知道后对贾存华说,老刘是我请来的客人,无论如何,我也要送他到车站,不然的话就太不起老大哥啦,显得我不懂情理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五

    那天晚上,我们俩人边喝酒边聊天,有趣的是,他让我给那狗取个名字,叫什么呢?我动了一番脑筋,想了想就叫百顺吧,他一听马上摇头否决,百顺的谐音是白送,干脆就叫发财吧,就这么定了,于是,这条狗从此之后就有了正式的名字,它在院外跑着,听到叫发财就知道是叫它,扭转身就跑回家里来了。

    那天晚上我和他说,这次走了时间不要太长,一定要回来,他肯定的回答,我肯定回来,我当时就和他拉勾,我知道这是小孩子玩的哄人的把戏,一点也不靠谱,这一走啥时再来,那还是问号。说实话,我真舍不得叫他走。

    清早起来,我们一块到外面转了一大圈,回家之后,孩子们要上班,都来和他们的大爷告别,吃过饭后,看到他在当地下整理行装,我的心里空落落的,贾存华的车还没到,早早的就把大箱提到院里,和他的老朋友告别,贾存华的车一到,他和家里人一一道别,走上了回家的路。

    我们乘车走的是阳五高速公路,一路上我心里沉甸甸的,很少说话,望着车窗外的绿树青山想心事,贾存华和他说话特别多,说的也还是当年部队里的人和事,没到九点,车就到了盂县的阳泉北站,刘大哥一下车,贾存华就把车开到下面等我去了,我帮老大哥看着行李箱,他独自一人买票去了,时间不长,顺利买到了车票,到了分离的时候了,真有些难舍难分,我抱着老大哥流下了热泪,他安慰我说,别哭,我还会回来的。我和他说,记住,我们是拉过勾的,拉勾就要算数。我看着他独自一人进了候车大厅,好长时间看到他落座后我才离开,就这样送走了我的老首长。

    在回家的路上,贾存华看出我有心事,便安慰我,这里总归不是他的家,就是住上一个月,人家还是要走的,别想的太多。

    回到家里,家里空空的,就我一个人躺在床上,看到他留下的礼物,见物思人,心里着实不安,老首长来家几天,过的是清贫生活,吃的是粗米淡饭,太对不住老人家啦,晚上和他通话,他告我说,已经平安到了开封。

    老首长走后的最初几天里,全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,把对老大哥、刘大爷的思念话题留在饭桌上,全家人热切期盼他能在不久的将来,带领全家人来家做客,实现更大范围的南北喜相聚,那将是多么好的喜事呀。

军营生活在人生的旅途中,只是短短的几年,几年间得到的东西能终身受益,军队是个大熔炉,军队是个大学校,从军营里走出来的合格军人,大都有着良好的素养和品质,老首长的军用水壶是他艰若朴素的象征,在他身上处处能找到军人的优良品格,军人是什么?我的回答是,军人有不畏艰难、顽强抗争的意志,有忠于职守、爱岗敬业的品质,有艰苦朴素、吃苦耐劳的传统,有高度负责、遵纪守法的的特性。从军营里走出来的老兵,大都能从自己身上找到军人的特征,和老首长相处的短短几天里,透过他的言行举行,看到了一个老兵的光辉形象。


    老大哥走了以后的这些天里,我带着他送给我的方便携带的小音箱,在劳动之余放声高唱,嘹亮激昂的军歌、悠扬动情的山歌,美妙感人的民歌,在树林间、广场上、凉亭里飞扬,抒发着自己的情感。把欢乐带到山上,把开心留给自己,每当这一时刻,自然就想到了我的老首长,我通过一首首歌曲,用以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。(2016年6月9日完稿于家中)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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